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她想跟爹妈诉说一番,但之前的约定还横在心里:两家永远不能往来!她跑去跟马说,马只嚼着草料,眨着大眼睛。女人很伤心,恨马怎么不会说话,怎么没听懂自己的心思。
“马能听懂呢。”背后有人小声说话。
女人回头一看,是大狗,她赶紧抹抹脸,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反问:“你怎么知道它能懂?”
“马是能知人思的,你伤心的时候,它也会流眼泪呢。奶奶,你命真苦,你都哭多少场了……”大狗说。
“大狗瞎说,我有吃有穿的,有什么苦?”女人不想向这个傻乎乎的男人说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狗说:“奶奶你别装了,哪个女人能看得自己男人那样?你整天受这罪,哭了多少天了,老奶奶还不给你好话,你不苦么?我要有像你这么一个媳妇,一辈子守好了踏实过日子。”
大狗心疼着这个命苦的女人,女人在这么大家子的老老少少中,也就这么个老实人可以说说话,还一起干活,甚至有时候暗暗想,当初要是知道有大狗,死活都不嫁富少,然后又为自己已身为他人之妇还有非分之想而自责不已,可两个男人一对比,让她心烦难安。她不甘心,但又能怎么样呢?
男人整整十五天,都跟新女人在房子里,除了吃喝拉撒睡觉,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用干,他的任务就是跟那女人睡出一个娃娃来。这么些天下来,男人心里也烦腻了,这天,敞着衣衫,走到院里来。院子里女人在修剪花草,浇水平地。男人眯着眼睛看,灿烂的阳光下,那个对他不闻不问只管手脚不停地干活的女人身上忽然让他觉得光亮,细软的腰身,盘起的长发,特别是对他不理不睬的劲,跟房里那个整天缠在身上的女人比,更有一些新鲜味道。男人走过去,在女人耳边说:“你来。”
女人以为男人吩咐干什么事,男人却把她领到房子里,让新女人出去,把门关了。她被放倒在床上,男人急不可耐要宽衣解带。
女人不说话,心里一阵一阵地心酸心痛,这大半月以来,她第一次正面走进本来属于自己的房子,躺在本来属于自己的床上,跟本来只属于自己的男人分享生命的欢乐。但现在变了,这个房子进来了别的女人,这张床上睡过了别的女人,这个男人也让她觉得脏,觉得恶心。
女人拒绝,反抗。男人来了劲,从来没有的粗暴动作让她挣脱不开,她闭上眼睛,眼角淌出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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