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鈡诚:建设旅法华人的精神家园》
巴黎 陈湃
前天晚上,《欧洲时报》常务副社长鈡诚先生加我微信,并说:“想哪天去看望您,聊聊过去的故事,时报马上又要四十周岁了。”还说:“欧洲时报文化中心有个图书馆,最近正在征集各界旅法华人出版的著作,收集起来搞个馆藏专柜,起名“云心堂”(白居易有诗“云鬓随身老,云心著处安”),建设一个“旅法华人的精神家园”。您的著述不少,当年您赠送给我的书,我己悉数收入。”
陈湃把自己的十本书赠送给《欧洲时报》文化中心图书馆
我听后当然是喜出望外,我家是开放型的,任何人都可以光临。从巴黎近郊搬入小巴黎第13区华人城一晃已三年,第一年有不少亲朋戚友光临寒舍,相聚甚欢。可是好景不长,第二年就遇上新冠,法国先后实行三次封城,人人禁足在家,使鸡犬相闻的亲友,几乎是老死不相来往。今天终于能有一位好友到访,而且是位大人物,要谈过去的事,要建立一个“云心堂”,使旅法华人的著作有个安心之地,怎能不使我双倍高兴!
屈指一算,我认识钟诚先生已是18年。2004年6月,他到巴黎当第四任中新社巴黎分社社长,那时他还未到40岁,正是春风得意,壮志凌云的青年。当时我也结识了人民日报、新华社、中新社等驻巴黎的分社社长。特别是与中中新社似乎更有缘,前三任分社社长唐宏钧、王海曦、王卫中都是我的好友。可能这个原因,钟诚先生上任不久,就请我到他的分社办公室会面。他为人谦虚、坦白、诚实,真像他高姓大名钟诚的同音字一样忠诚。当我把几本拙作送给他时,他很高兴,并指着我的《巴黎随想录》说:在我来巴黎上任前,我就是读了这本书,才知道巴黎侨社中的很多大事,这本书对我很有用。由于其人与其名一样忠诚于朋友,所以我们一见如故,很快成为好友。不久,我的《情满巴黎》散杂文要出版,他还帮我写了一篇《情和事》的序文。2007年,他任期已满,决定辞职,转到巴黎的《欧洲时报》任常务副社长至今。
陈湃把自己的《法国华人风采录》赠送给钟诚先生
今天下午三点半,钟先生拨冗光临寒舍,还带了一盒百年普洱的珍贵礼物送我。他说因为有一位副社长已退休,《欧洲时报》的文化中由他接手打理。他决定在图书馆中建个云心堂,专门收藏旅法华人作家的书籍、手稿等陈列展出,使它能有个永久的安居之地。这个计划我双举双手赞成,为了支持这位图书的忠诚守护者,我随即把我已出版的十本书及部分《巴黎文学》杂志送给他,还在每本书上都写了“赠欧洲时报文化中心图书馆云心堂”等字,并签上名字。我还把整本《越战亲历记》的手稿,及已在各报社刊出过的翦贴文章拿给他看。他对这两部分资料很感兴趣,问我能不能送给云心堂保存?我答应等整理好后送一部分给他,因为事前我已答应过北京华侨博物馆以后把著作和手稿送到那里。我的文章有数千篇,但手稿不是很多,因为我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已用电脑写作,没有手稿了。
钟先生对我的一架书感兴趣,难得有位爱惜书籍的人,我表示以后这一架书,可全部送给欧洲时报图书馆,这些书只是我所有书的三分之一。四十年前我初到巴黎时。就发觉异乡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因此决定学文防老,还花了大量金钱买了很多书,等退休后作解闷之用。但近十年世界已进入电子与网络时代,很少人再看纸质书籍了。前几年我要搬家,想把大部分的书送给欧洲时报文化中心,可是当时的负责人不肯要,后来只好送给几位私人及个体华人办的图书馆,数量有三百本之多。可是这位华人后来把我的书抛在地下室当废物,说没有地方放,令我气得半死。现在终于找到一位能爱惜图书的守护者,以后我就放心了。
陈湃《越战亲历记》第一篇的手稿
钟诚先生是2004才到巴黎,2007年才进《欧洲时报》,故对早期巴黎侨界的事知的不是很透彻,连巴黎曾有份苑国恩办的《龙报》和邱明办的短命《华人报》他都不知。因此,我们有好多题材可以互相交谈的,我甚至把以前柬埔寨与越南的华人办报情况介绍给他听。我们一直聊到下午五点半,钟先生才离开,我们约定以后续谈。
2022年4月15日于巴黎
世华文学网:baliwx.com
第三篇手稿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