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閒》
文/錦軒
閨蜜從雷州半島潛入京時,她家院內的香椿樹芽已經老了⋯⋯吃香椿餡的餃子只好坐望來年。為了補償春憾,她在仲夏邀我去摘杏。哈哈,還是酸!
我們守著一泓清水,鳥嗚揚起花香四溢著經年的味道⋯⋯品著紅紅,黃黃的杏,面對她審視我的一柄歲月"殺豬刀"般眼神,我就不故作姿態了……
我們時而提及那年的舞姿,那月的野三坡易水寒,和那年那月香山紅葉;時而复制一個好笑的瞬間,時而寫真一段不堪的劇情⋯⋯那些情有獨鍾的細節依然會無縫對接,那些曾經急赤白臉爭執的余音還在……貌似還要永遠爭執下去!而面對現實種種的迷茫和課題,那些漸漸學會的,以堅韌代替應付,以樂觀代替疲憊,以隨緣代替糾結⋯⋯巳變成不驚不擾的淡淡接納,寵辱不驚的從容不迫!
我忽然覺得她瘦弱的肩膀在微微顫抖,像一片竹葉在雨中堅強。一股暖暖的從我眼睛裡溢出,她曰:天下本無事 請別自擾之,如邀去觀瀑布,妳也飛流直下三千尺嗎……唉,本性難移啊!還是那麼"不解風情",太像朕了!
紅塵俗世,人海茫茫。妳慬我的會心,我慬妳的"刻薄",只是妳的酒窝好似放久的蘋果,唯有皺紋自信滿滿且張力十足。真乃:信得老莊為美羹,一勺一舀在青山。
掌燈時分,我困了,她曰,嗨,讀首詩⋯⋯我回,中國?外國?著名?不著名?古詩?現代?妳慬?妳不慬的?⋯⋯少囉嗦,別忘關燈啊⋯⋯乎乎。
三更半夜,我搖醒她,用一臉無辜的誠懇,用腹式呼吸方式,用鼻腔共嗚科學吐字:抱歉,我忘記道晚安了⋯⋯她無辜眼神引爆出……誰懂狼語呀!!!
好,我現在開始為妳讀詩:其實吧,杏,還是挺甜,挺甜的!
丁酉仲夏
2016/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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