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再封城日记》之十九
陈湃
2020年11月16日 阴 周一 8/13度
巴黎文学暨五洲诗社第六期诗词合刊今天已出版,每月出两期也很不简单,它汇集了编辑人员不少心血。从收稿、初审、再审到终审,可说是过三关,力求做到精益求精。但辛劳也得到回报,每期阅读者都达到1200-1300之间,已经很不错,已接近名刊范畴了。
写诗容易改诗难
俗云“写诗容易改诗难”,这话似乎是放之四海而皆准。难就难在不知道作者心中的这句诗或这个词指的是什么?所谓“诗言志”是也。这期我有一首诗被入选:
旅法感怀
羁旅花都廿六春,无端半个法兰人。
旋门铁塔登秋夏,红酒西餐享夕晨。
美雨穿心心不黑,欧风扑面面无尘。
缘何习俗尊东土?朔本追源是舜民。
主审者见诗中有两个“无”字,可能出于好心,帮我把第二句的“无端”改为“缘来”。可是这两字正是本诗之诗眼,经此一改,诗之原意全变了!我之所以用“无端半个法兰人”,是有原因的。
我虽然生于柬埔寨,但我们的祖辈却是地道的中国广东东莞人。家教甚严,从小父母就教导我们要“生为中国人,死为中国鬼。”故我们的十一个兄弟姐妹中,几十年来从未有人入外国籍者。可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柬埔寨一场惨绝人寰的内战,却使不少华人“投奔怒海”,飘流到世界各地。法国提倡博爱,把我们以难民身份接来法定定居,得以重建家园,过着安定生活,我们也由中国人变成无国籍之难民。做难民也好,不用尽义务,去当法国兵。但在孩子长大到16岁时就要选择国籍。既然孩子长于斯,为了他们今后之前途,入法国籍总比长期做个无国籍难民好些。刚好此时遇到一位慈祥的法国女官员,建议我与内子两人一起随孩子入法国籍,她提出优厚条件,只要同意,免去我们办理入籍之法语口试及笔试手续。我想,自从我成为难民后已失去中国国籍,当时我曾拿了香港居民证,到中国驻法领事部办理中国籍之事,第一秘书何锦女士说:你已是难民,已失去中国籍,不能办理了!心想,我已不是中国人,入法籍也不违家教,而且有优待,机会难逢,于是就同意与儿子一起入籍了。举凡入法国籍之人,多是改个法国名的,如陈米歇尔,陈菲利普等,但我全家仍保留中国姓名。在实践中,我们仍认宗认祖,永远做个爱国者。这就是我无端端成了半个法国人之缘由。
祝新冠疫苗问世
近日美国很热闹,相继宣布辉瑞公司和Moderna 公司争着宣布已研制出新疫苗,成功率高达94%,即将上市。如果是真的,将是人类一大福音。钟南山随即说,我们中国的疫苗有效率也差不多,只是仍在测试。如果是这样,无异是锦上添花,可喜可贺。
法国官方说,我们已订购了九千万支抗新冠疫苗,可为四千五百万人防疫,明年一月可接种。法国只有6千万人,除青少年和儿童外,我想基本够用,我也可以有份了,期望这天早日到来。
第二波疫情已达高峰
法国卫生部长奥利维耶·韦兰(Olivier Véran)16日表示,有充分理由相信,法国已经达到第二波疫情高峰,由于重启封锁,病毒传播开始减少,每日新增患者数量连续10天下降,检测阳性率和发病率也有所下降,“我们正在重新夺回对疫情的控制权。”但他警告说,尽管疫情形势正在扭转,在当前这种病毒传播水平上,很容易重新恶化,“虽然有一些改善迹象,但我们还没有结束与新冠病毒的斗争,现在宣布胜利并放松努力显然还为时过早。”
今日新冠减至九千多,昨天仍是五万多,今天竟然断崖式下降,这似乎不符合事物逐渐升降的规律,我有点不信,等待明后天的统计后再说。
法国今日疫情:
确诊净增9406例
累计确诊1991233例
死亡净增506例
死亡累计45054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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