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笑我返年青
巴黎 陈湃
1966年随中国大军,换上越南军装,入越南参加“援越抗美”战争。
中国高炮部队,打得美国空中强盗落花流水,失败告终。
一、繁忙而欢乐的一天
2023年2月20日,是我最繁忙的一天,也是我最高兴的一天:上午要返回巴黎近郊我原居地乐百事-鲁宾逊附近的法国 Percy 军医院,进行每年一次的例行体检;中午要上餐馆吃自助餐;下午四时半,要看心脏专科医生开单取药,傍晚才能返回巴黎市区。
是日难得大儿有空陪我前往,不用我自己开车,得以轻松地欣赏沿途景色,因防疫久未出游,心情自然愉快。可惜的是中国已春暖花开,但法国尚属严冬,树木仍然光秃秃,少了鸭绿鹅黄的美景。
1978年在香港某珠宝金行任总经理
二、军医院空空如也
军医院大门入口处,以往保卫森严,都有军人荷枪实弹地把守,可是今天只两位平民的检查员,他们看了我们的身份证后就放行。 平时医院大堂挤满看病的人,可是今天却冷冷清清,空空如也,证明紧张的防疫时期已缓和。
军医院是为战争服务的,医生的流动性大。但为我保健的黑人军医似乎是长驻的,十年来都是他为我体检,已成为最熟悉的朋友,每年见面时,双方都觉得很亲切。这次我送了一盒巧克力给他,他愉快地接受了。法国所有的医生、护士都不收红包,如若送钱,可能会被他们检控而要坐牢的。体检很快通过,一切正常,医生还为我预约了明年复诊的时间。
1989年应邀从巴黎回北京参加国庆 摄于天安门广场前
三、亲不亲 故乡人
出了军医院,我与内子和大儿三人,不约而同地要回原居地大超市旁的华人餐馆吃自助餐。此餐馆装修豪华,地方宽敞,菜式繁多,价钱合理,以前是我宴请到访的欧亚美亲友之定点餐馆。时隔三年,今日重来,餐馆依旧,只是生意更兴隆,高朋满座。今天是周一,为何这么多中小学生?大儿说这是冬假开始,可能是师生聚餐。几百名洋人食客挤在一起,没有一人戴口罩的,我们也只好入乡随俗,把口罩除下。
以前包饮料每位收13.5欧元,现在涨到15.欧元。在万物腾贵的今天,这价钱已是很合理了!
可能整个餐馆只有我们三人是黑发黄脸的中国人,我很快就被一位阿婶的服务员认出来,她很高兴地免费送了一壸热茶给我们。在结账时老板娘也认出我们,三人只收两人的钱。顿时使我想起“美不美,乡中水;亲不亲,故乡人”之句,心中暖洋洋的,也觉得温州人真会做生意!
2010年回北京参加国庆、到上海参观世博会后,摄于无锡市
四、春天与奥尚的情结
出了餐馆,离看病时间尚早,我们顺便到 VELIZY-2 大商场走走。我那汽油与天然气两用的节能环保车,也要“吃喝”的,于是先到该超市加油站加满汽油与天然气。记得2010年我的汽车新买时,汽油每公升是1.10欧元,天然气是0.53欧元。现在汽油每公升是2欧元,天然气是1欧元,几乎涨了一倍。
此大商场因为有了春天百货与奥尚超市而驰名,营业额是全法之冠,它也是我们一家的欢乐场所。1983年我从香港移居巴黎时,就住在此大商场附近的美东森林新邨。异乡生活是单调而寂寞的,没有香港的热气腾腾。我们吃了晚饭或假日时,一家四口就去逛此大商场,这是我们欢乐之所,37年来乐此不疲。三年暂别,今天重游,自然感慨良多。
热烈欢迎中国海军首次访法,登上深圳号与官兵合影
五、小米手机 价廉物美
因时间不够,我们只到超市的电脑手机部一看。好一点的苹果、三星手机都在一千欧元以上。中国的华为手机不见了,只有小米与OPPO手机仍在,且价格低廉,最好的只有四、五百欧元就可买到。小米出口的手机真是价廉物美,我们全家都用它。内子与大儿的64G 手机只有100欧元,相当于780元人民币,我的128G 手机是150欧元,手环手表也只有20欧元。全家的手机,算我用的最贵了。国产手机,既听话又好用,我都用了两三年,从来没有出现问题,何必花这么多钱去买外国的手机?中国人,用中国货,从心里上也觉得坦然舒服些。
大儿最初是在荷兰飞利浦公司参与设计开发手机的,第一批销到中国有中文的手机,是他团队开发来的。他对手机的功能知的甚多。他为何独钟小米而不用华为?只是价钱问题。他说华为之所以这样贵,是因为有一半价钱都给广告吃去了;小米之所以这样便宜,是因为它少登广告。看来他的算盘,也是打得的的响。
2010年重回越南谅山省援越抗美旧战场拜祭烈士战友后,赴河内参观,摄于巴亭广场
六、医生笑我返年青
下午四时半,按照预约时间,我们准时到达心脏专科保健医生诊所,给医生例行检查并请他开新药单买药。法国医生也会似中医师那样能鉴貌辨色,他一见到我的啤酒肚没有了,且精神状态比半年前好,就很高兴地点头。他看了我的验血单,发现我一向偏高的血糖这次竟然下降到正常,其他各项也达正常指标。血压是120/70,心电图检测正常。他开了药单后非常高兴地对我说:你心肺与血糖都正常,药物不变,照这样吃下去可以了,你这次返年青啦!
我的这位心脏专科医生,是欧洲最著名 Marie lannelongue 心胸医院的心脏科主治医生,医术高明。1992年,我因酒家工作太劳累,引发心肌梗塞,他检查发现后,马上送我去上述医院开刀搭桥急救,才转危为安的。30年来,他悉心为我检查医治,随时根据我身体情况,调整药物,使我能健康地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 非常感谢他救命之恩!
特别是在这新冠的三年中,我为了增强体能抗疫,每天运动两小时,三年下来,成功减肥了10公斤。不但暂时战胜了疬疫,竟然连心肺也增强,血糖也下降到正常了。这说明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生命在于运动的理论,是正确的。
出了诊所,在回家的路上,我心情愉快,一首四句的古风打油诗突然随口而出:
搭桥手术得重生,卅载辛劳幸未惊。
心肺正常压百二,医生笑我返年青!
2023年2月24日于巴黎 (21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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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重返阔别了45年柬埔寨首都金边,我的一位华人少将亲戚,
派他的上尉保镖开车带我去游吴哥窟(左一是我侄儿正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