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参加我表弟的婚礼后顺便来我家的,她除了带来表弟的喜庆之外,还带来了一段令人不可思议的事:那就是关于姥爷的事。开始听的时候吓我一跳,我姥爷比我姥姥走的还早,怎么可能?后来才知道,活着的时候,姥爷最疼这个外甥,答应他结婚的时候一定参加他的婚礼的。我二舅从老家来的时候,“姥爷”就跟来了,只是二舅的魂魄硬,无法附身,恰好母亲老家的亲戚中有个体弱多病的也来参加婚礼,“姥爷”就附在她的身上,好把二舅一顿数落。而且就在婚礼的当天,把来参加婚礼的人们吓的不轻。“姥爷”说二舅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叫他,害得他一路跟着受尽了罪,问“他”住在什么地方,“他”说在三姨家附近的一个小旮旯里,走的时候一定叫上他,否则“他”怕回不去了。唠叨了有一刻钟,说了许多无法听懂的话,在大家的齐声说服下,才把“姥爷”劝走,那天的婚礼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着实热闹了一番。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只是那个女孩子醒来后,脸与墙皮差不多,身体极度虚弱,走路都要人扶着。“姥爷”临走的时候,再次强调,回去的时候一定不要忘记叫“他”。二舅当然不会叫“他”了,再说叫“他”“他”能听到吗?二舅后来还对我说,叫“他”做什么,在大城市多好,呵呵,好个二舅,他还真信了!
我不知道自己叙说什么,要把你指向何方,可是我的亲人们似乎都相信命运,命里有不用起五更,命里无,累死也白愁。这是母亲常教育我的话,我的命运像被一双手牵着一样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如同秋天的落叶一样,摇摇晃晃地不知走向何方,其实我喜欢北方的家,那个祥合的小县城,这里的热闹不属于我,我的家乡像条小河,日夜流在我的心上,守望着祖辈的幸福安康。不管是活着的,还是离去的亲人们,我的愿望只有一个,就是希望他们平安。我不再去寻求所谓的真相,管它“灵魂附体说”存在与否,都与我无关,我只记得我的家乡,天高远而湛蓝,长的不算茂盛的白杨树变得苍老,黄色的叶子之间随时都会有风穿过,街上有稀拉的人,没人注意我的存在,我坐在爸妈的临街的阳台上,静静地享受宁静。
时间是最好的止痛剂,我有时候真希望被亲人灵魂附体,至少我知道他们是真的舍不得离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