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千杯同一醉（组诗）
◎张亦舒
汾 阳
若不是你的故事流传千年
我怎知一个村庄，如此芬芳
借问酒家何处，牧童遥指着你
那是什么年代的剧情，上演至今
童年的我无数次闭目幻想
让自己置身那个细雨飞花的情境
我要微微昂着头，让鼻尖上落满杏花
我要微微张开嘴，让双唇品咂空气中的芳香
牧童必须要有的，他会叫什么名字呢
我想请他打一壶酒，犒劳我的祖父
我还想请祖父留下他，老少二人在门前古桌上对弈
日落时分，蛙鸣声声，我在一旁持壶斟酒
那时我以为“杏花村”不远
老祖父在世时，还说了些秘密
——汾酒世所珍，芳香扑鼻闻
水纯工艺巧，争说杏花村
水是你的血液，曲是你的骨胳
佳泉出佳酿，古井亭水醇且清
祖父离开我多年以后
我才知道你的源头在山海经里
管涔之山，汾水出焉
河东神曲，得造花香
虽然我从未像祖父那样品酒
但我从他一次次的半醉半醒之间
读懂了品尝生活的浓与淡
我知道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时候
必将柳暗花明，可抵——杏花村
外婆的酒窖
有一个地名，一听就让人脸红
原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那是李太白的泸州
他骑高头大马而至，马尾巴甩出诗行
蜀道难，奔走的马蹄渗出酒来，滴滴浓香
巷陌中有江阳油纸伞，婀娜的裙摆
夜色中，满天繁星照亮古蔺花灯
他一路高歌，歌声掺杂的酒香流传了千年
谁因酒醉鞭名马，谁怕情深累美人
谁，斗酒酿出诗百篇
那也是杜子美的泸州
扁舟上，他眼里满是茅屋和秋风
漏船载酒泛中流，醉了鱼虾
是哪一缕的春风，漫卷他的诗书
是哪一壶的老酒，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是哪一夜，酒阑忆起十年事，纵酒放歌
三杯入口，系缆结诗情
诗圣，醉卧在紫气东来的古塞高城
呵呵，那也是我外婆的泸州啊
我所认识的母亲和我一样生活在海滨
而母亲的母亲，却乡关万里
一片花飞减却春，风也寄语雨也传情
每天的冬季，总有忙碌的鸽子
衔来千年的泸州酒馨
我是外婆的支流，在水一方
千年之前我早已与李杜共一饮
我与泸州同一醉，醉在外婆的泸州
外婆把诗酒的信息，悄悄植入我的基因
茅 台
沿着岁月的通道，我在中学时代遇见了你
你声名远播，闪着巴拿马高脚杯的光环
最初，你传递的是高粱杆粗重的呼吸
是麦粒破土而出的疼痛，泥土的呐喊
在历史老师的教材里，你正式亮相
——三次涉渡那条名叫“红”的河流
一支勇敢的队伍秘密挥师
从茅台再次出征，直指乌江南下
那是早春三月，密林间万物生发
一支队伍悄悄朝着河流进发
接过大嫂们的大碗，酒精向天空喷发
群山寂寥，猿猴摒息
汉子们就着酒气一声怒吼
呼出一轮红日，喷薄在东方
四渡赤水有奇功，从此峰回路转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一场华丽的转战
确有神助——那是一位来自宁德的小伙
那个饮赤河之水充饥，靠茅台之酒取暖的书生
他被称为“无名英雄”“军中活菩萨”
——他就是宁德蕉城走出的蔡家公子 蔡威
他的酱香型的品格飘逸在茅台
兄弟们喝下大碗的血气，大胆前行
多年以后，我们知道
长征从未结束。不妨从茅台再出发
以酱香型的品格泅渡，跨越
——梦想，始终在路上
酒，是中华文明的源头之一，是诗人的灵魂原浆。
——题记
千杯同一醉（组诗）
◎张亦舒
汾 阳
若不是你的故事流传千年
我怎知一个村庄，如此芬芳
借问酒家何处，牧童遥指着你
那是什么年代的剧情，上演至今
童年的我无数次闭目幻想
让自己置身那个细雨飞花的情境
我要微微昂着头，让鼻尖上落满杏花
我要微微张开嘴，让双唇品咂空气中的芳香
牧童必须要有的，他会叫什么名字呢
我想请他打一壶酒，犒劳我的祖父
我还想请祖父留下他，老少二人在门前古桌上对弈
日落时分，蛙鸣声声，我在一旁持壶斟酒
那时我以为“杏花村”不远
老祖父在世时，还说了些秘密
——汾酒世所珍，芳香扑鼻闻
水纯工艺巧，争说杏花村
水是你的血液，曲是你的骨胳
佳泉出佳酿，古井亭水醇且清
祖父离开我多年以后
我才知道你的源头在山海经里
管涔之山，汾水出焉
河东神曲，得造花香
虽然我从未像祖父那样品酒
但我从他一次次的半醉半醒之间
读懂了品尝生活的浓与淡
我知道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时候
必将柳暗花明，可抵——杏花村
外婆的酒窖
有一个地名，一听就让人脸红
原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那是李太白的泸州
他骑高头大马而至，马尾巴甩出诗行
蜀道难，奔走的马蹄渗出酒来，滴滴浓香
巷陌中有江阳油纸伞，婀娜的裙摆
夜色中，满天繁星照亮古蔺花灯
他一路高歌，歌声掺杂的酒香流传了千年
谁因酒醉鞭名马，谁怕情深累美人
谁，斗酒酿出诗百篇
那也是杜子美的泸州
扁舟上，他眼里满是茅屋和秋风
漏船载酒泛中流，醉了鱼虾
是哪一缕的春风，漫卷他的诗书
是哪一壶的老酒，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是哪一夜，酒阑忆起十年事，纵酒放歌
三杯入口，系缆结诗情
诗圣，醉卧在紫气东来的古塞高城
呵呵，那也是我外婆的泸州啊
我所认识的母亲和我一样生活在海滨
而母亲的母亲，却乡关万里
一片花飞减却春，风也寄语雨也传情
每天的冬季，总有忙碌的鸽子
衔来千年的泸州酒馨
我是外婆的支流，在水一方
千年之前我早已与李杜共一饮
我与泸州同一醉，醉在外婆的泸州
外婆把诗酒的信息，悄悄植入我的基因
茅 台
沿着岁月的通道，我在中学时代遇见了你
你声名远播，闪着巴拿马高脚杯的光环
最初，你传递的是高粱杆粗重的呼吸
是麦粒破土而出的疼痛，泥土的呐喊
在历史老师的教材里，你正式亮相
——三次涉渡那条名叫“红”的河流
一支勇敢的队伍秘密挥师
从茅台再次出征，直指乌江南下
那是早春三月，密林间万物生发
一支队伍悄悄朝着河流进发
接过大嫂们的大碗，酒精向天空喷发
群山寂寥，猿猴摒息
汉子们就着酒气一声怒吼
呼出一轮红日，喷薄在东方
四渡赤水有奇功，从此峰回路转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一场华丽的转战
确有神助——那是一位来自宁德的小伙
那个饮赤河之水充饥，靠茅台之酒取暖的书生
他被称为“无名英雄”“军中活菩萨”
——他就是宁德蕉城走出的蔡家公子 蔡威
他的酱香型的品格飘逸在茅台
兄弟们喝下大碗的血气，大胆前行
多年以后，我们知道
长征从未结束。不妨从茅台再出发
以酱香型的品格泅渡，跨越
——梦想，始终在路上
2